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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沈恪如此模样,又似乎不像是作伪。一行人心事重重行入厅堂,褚翜等人还在沉思若此事是真的,稍后该要如何稳定局面。而王导则仔细咂摸沈恪那一番话,直至落座之后,眸中陡然异彩闪烁,神色变幻几番才又恢复如常。
沈充眼下正在内室中诊治,不断有医师被请入送出,大量家人仆役出出入入。眼见如此凝重紧张场景,众人心内即便是骚乱不已,一时间也不好强求入见,免得打扰救治。
稍后又陆续有几名台臣被迎入中庭,但如此沉闷气氛中,也实在没有心情谈论什么。只有丹阳尹贺隰抵达后被人追问到底为何发生此事,而贺隰也只是沉闷回应仍在追查。
又过片刻,内室中一名沈氏家人匆匆行入,附耳沈恪低语几句,沈恪当即便起身拱手致歉,而后匆匆行入内室中。众人眼见这一幕,心弦不免更加绷紧,眼巴巴望着门口。
足足过了大半刻钟,沈恪才从内室转回,站在门廊下吩咐家人准备车驾,似乎是要安排回乡事宜。
眼见这一幕,众人不免更加惊乱,莫非沈充真的将要不治,否则何以安排回乡?
吩咐过家人之后,沈恪才又行入厅内,还未开口,先对众人环施一揖,眼眶也变得通红,他涩声道:“兄长方才醒转片刻,未以性命修长为意,只是牵挂身负皇命用事于外的维周。兄长吩咐此厄能否捱过,都先不要传信江北,希望维周能专心王事,切勿因家私而负不忠之名……”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忍不住从席中站起来,其中有几名年迈者眼见沈恪悲戚模样,更是颇生感触,沈氏骤显虽然令人羡慕,但家门陡生横祸,嫡子却远在数千里外,父执将死不能返家,也实在令人喟叹不已。
“兄长虽以大义当先,但愚辈却难释怀。如今王业大昌,内外群贤并举,维周幸以少贤得用,然眼下庭门之厄实在迈出人意,未能预料。若是不幸举哀,虽有古言墨绖从戎,然则私衰干于戎祀大事,终究不祥。因是乞请诸公体恤,宜作伯仲之选,若兄长果真……乞求诸公念我庭门少贤秀出不易,勿迫维周玉树留瑕!”
说着,他已是涕泪横流,直往席上东海王等宗王跪拜下去。
“司农切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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