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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还强要斩杀这些军头以泄愤,军队会变得更加混乱不堪,甚至还能不能完整返回河北都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尽管眼下田尼内心已经如怀揣火炉一般焦灼,但这些怒气也只能按捺下来,在席中沉声说道:“河南之敌众,本是孤弱,但沈维周居然亲身坐镇于此,实在是出人意料。今次行事未果,不独只是将士作战不利,我也实在难辞其咎。”
船上众将听到田尼居然作出自我检讨,一时间俱都微微错愕,神态也变得有些不自然。此前他们震惊于淮南军悍不畏死的反击,担心自己所部损失惨重因而溃逃避战,但事后回想也是不乏遗憾,当时若能再坚持一下顽抗不退,未必不能获胜。
毕竟当时汲郡军队优势确实明显,已经占据了大半座的营垒,否则他们也不会将部众集结于岸上准备争抢战功。
所以在返程中,他们各自也是不乏忐忑,担心田尼的怒火会波及到自己,这可不是什么仁义之主,一旦忤逆其意,打骂都是寻常,直接迁怒斩杀也不出奇。
他们已经习惯了田尼的一贯强势,所以被召集上船后,下意识便是思忖怎样才能推诿责任,毕竟就连田尼自己大概也没有想到沈维周居然会出现在灵昌津。而沈维周那是曾经以弱胜强、击败中山王石虎的当世名将,他们败在沈维周手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由向来暴虐强势的田尼口中讲出,仍然让他们倍感惊疑不定。
眼见众人满脸惊疑不定之状,田尼只是心内冷笑,神态却更显和蔼:“此战诸多不测,即便未能得胜,多半也非战之过。最起码淮南之众已是残弱,更知沈维周这个南贼居然狗胆停留大河近畔。稍后归郡,正宜整军再战,不给敌军调转机会,速速擒杀沈维周,如此殊功,我与诸位分享!”
众人听到这话,心内也渐渐火热,继而便在席中鼓噪起来。
“沈维周身在灵昌,我希望诸位能够严守这个秘密,切勿泄露于外。待到稍后归郡,整顿行伍、召集兵众之外,诸位今次忠义助战,我也绝对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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