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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徐州军还是不肯全力参战,只是抱着等待奴军自己退兵而后再收捡失土的想法,那么沈哲子当然也不会再全力以赴于这一战,便要采取跟徐州军一样的态度,静待奴军退军。届时淮南军不独要顺势收复涡口,还要直接以水军封锁淮水干道,至于徐州北境的彭城、沛国等地,绝不会留给徐州军。
听到沈哲子如此表态,郗鉴也唯以苦笑报之。沈哲子有没有这个胆量,他也不必怀疑。如果淮南军真的敢这么做,可以想见徐州军那些军头是绝不甘心受此欺侮,届时两镇或要反目。真的发生那种情况的话,那么徐州真是前景堪忧。并不是实力不济,而是人心不齐。
如今再想来,开战之初沈充移镇京府,倒有几分为了日后胁迫徐州军的意味在里面。
当然沈哲子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可言之蛮横。毕竟开战以来便是淮南军主要承受石虎中军的压力,徐州军能够收复淮阴还是捡了奴国大将回撤的便宜,战后利益分配被淮南军强压一头也是情理之中。官司就算打到台中,徐州军也没有据理力争的底气。
所以在稍作沉吟之后,郗鉴也很快表态,来日一战徐州军必会参加,最起码他的嫡系主力,将会在淮水与淮南军配合夹攻奴军。
有了郗鉴的许诺,沈哲子便松一口气,送走郗鉴后便又心无旁骛的进行备战。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淮南军一直保持着沿江喊话,并且在淮水北岸荆山峡持续增兵,建立稳固据点。在这个过程中,奴军所施加的阻挠少之又少,兵力更加收缩于内,这让淮南军更加难以窥望其军动向。唯有在靠近涡口的几处堰埭新打造的船只俱都被转移到了涡口临淮干道处,显示出奴军也在筹划决战。
但这种单一现象所得出的判断实在太薄弱,并不可靠。舟船集结于涡口,既可以看作奴军是在准备决战,也可以看作其军是打算沿涡水而退军。虽然十几万大军的撤退绝非旦夕之间能够完成,但石虎大可以率领核心力量脱离大军急退,而后在后镇要害处据守以收捡溃众,仍然能够回收相当一部分军力。
说到底,南人在淮北几无据点,即便是追击也要深深依赖于水道,进攻方式有迹可循,应对起来也要容易得多。
而且奴军摆出这样的姿态来,反而让淮南军不敢轻易发动决战,虽然准备第一批投入战场的战卒们已经整顿完毕,万数甲士顷刻间可以上船冲杀,但为了等待徐州军的配合行动,沈哲子暂时也只能引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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