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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仆射还未休息?”
李充正一边走着一边垂首深思,听到司马勋声音之后,才抬头看到他,便直言道:“先前驸马来见,少叙别情,刚刚离开。”
司马勋闻言后脸上更是充满惋惜之色:“竟与贤良擦肩而过,我这渴睡之疾真是误事!”
稍作抱怨后,他又不乏忐忑道:“弘度兄与沈侯座谈时,不知可闻沈侯厌声与我?”
李充似是满怀心事,听到这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想起,便笑道:“仆射不必以此为忧,我也与驸马言起仆射,驸马并无异态别语,只道有机会要见一见新进归化之贤能。仆射也不必惋惜,明日入郡自然得见。夜深了,不便深谈,仆射还是早归入宿吧。”
说完之后,李充便匆匆离开。
司马勋望其背影,心情却是复杂,有几分庆幸于沈哲子并不衔怨于他,又羞恼于对方大概是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
第二天一早,梁郡城中便有精兵出城行至营垒,将中使一行引入郡城。迎接的架势倒是摆起不小,也算是给了不小的面子。但司马勋却并未因此欣喜,他原本还以为淮南大军应该多在寿春防守备战,梁郡极有可能内虚的很。
可是沿途所见,颇多行伍兵众,单单自己能够看到的,便有数千人马。这也让他有些失望,看来想要在梁郡城谋发很困难,只能寄望于途中,完全听命于指使者的安排了。这不免让他有些惋惜,不能将任务完成更好,实在不足彰显自己的胆色和能力。
郡府官署门外,已有一众官员在此等候。司马勋一眼望去,便看到那被人簇拥在当中,年轻的实在有些过分的主将。但从外表看去,果然如传言一般,确是姿容俊美,虽然戎装在身,但却不损清雅,反有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气度。
但司马勋对其人却没有什么好的感观,且不说自己险些被其爪牙困杀于都下的旧怨,单单对方如许年纪便执掌数万大军,节镇一方,如此高位,更令观者心生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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