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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子一手手指在剑柄轻弹,另一手则一指王愆期,冷声说道。
亲兵闻言后便即刻上前,将王愆期按在了地上,甩掉荆棘反缚起来。围观者看到这一幕,不乏惊愕出声,后方更有一路随行的王愆期部曲兵长眼见这一幕,已是肝胆俱裂,忙不迭冲出人群抢跪在沈哲子面前,高声叫饶:“将军虽有过错,乞望使君略念旧功,稍减罪刑……”
“他有过错?他有什么过错?纵使有错,自有军法绳量,岂容余者置喙!”
沈哲子闻言后脸色更显冷厉,挥手打断那几人叫饶声,怒声道:“逾营哗噪者,俱都缚起!”
“使君……”
王愆期本来任命一般埋首于地,听到这话蓦地抬头欲言,却见沈哲子厉目直望着他,一时心内凛然,竟然不敢再说。
围观者眼见沈哲子已是动了真怒,自然不敢再留此地看什么热闹,忙不迭作鸟兽散,各归宿营。场面一时间便寂静下来,只有沈哲子并亲卫,还有王愆期和那几个部曲兵长被反缚于此。
不多久,庾怿匆匆而来,他是真的担心沈哲子一时怒极或要直接斩了王愆期。王愆期此人能力还是有的,行军以来庾怿对其也不乏倚重,当然他也担心沈哲子或会因此恃功而骄、擅杀边将的恶名。
当庾怿赶到此地的时候,便见王愆期已经被架在了木梁上,正在承受军杖抽打。而沈哲子则站起对面,脸上余怒未息。
庾怿心内一叹,上前说道:“维周,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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