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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必求我,我从乌程返回时,叔父已经交待我,你若再推诿,打断腿送去会稽。议婚后归家慢慢调养,不耽误大婚就好。”
“你们好狠!”
听到这话,沈牧神态更是忿忿。还待要说什么,却见公主已经从房中行出来,便连忙闭上了嘴巴。
一行人出门上了牛车,往瓷窑行去。
路上公主突然一拍脑门,继而笑语道:“刚才只顾欣赏青雀新趣笔法,都忘了问你,你去会稽做什么?怎么没听你提起?”
沈哲子闻言后脸色又是一黑,大概这一污点要被公主拿来耻笑半生了。
“我去会稽可不是游玩,太多事情要做。”
这话倒也不假,早在年初入都之前,他便打算往会稽一行。只因要入都备选帝婿,耽搁至今。归乡后忙完大婚,又运作商盟之事,到了现在总算抽出时间来。
带沈牧去会稽贺家相亲议婚只是小事,除此之外,尚有更多事情。比如早先攻打严家时救出的那些难民,他只托付葛洪去为人诊治,总不好一直不管不问。还有会稽与吴兴水道勾连的问题,荒地开发,最重要的便是徐茂已经联络京口故旧,走海道运送来了一批流民,也需要安置。
虽然这些事情都有人来打理,但沈哲子统筹全局,总要去看上一眼,心里才能形成一个具体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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