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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子笑着说道:“只是远游在外,归家祭祖已是失期,未免对先人不恭。”
听到这话,严安神色颇有些不自然,只能叹息道:“世事艰难,各有辛苦。我为家业奔走,虽然缺席家祭,想必先人会有体谅。”
沈哲子闻言后却大摇其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祭祀先祖,乃是人伦大事。今日与严君相谈甚欢,我却不忍见严君背负不孝之名,有心助你一臂之力。”
“武康、嘉兴,山水阻隔,不知小郎君要如何助我?”严安已经颇有微醺姿态,闻言后只是懒懒一笑,觉得少年所言荒诞不经。
沈哲子于席上站起,手端酒杯,冷笑道:“送君黄泉拜汝祖!”
啪!
酒杯蓦地碎在厅前,严安略一错愕,旋即心中惊悚,两手抓起面前案几:“竖子戏我!”
话音未落,厅堂门户洞开!
大量甲士鱼贯涌出,严安并其部曲将悚然一惊,还待要挣扎,已有数支寒枪刀剑抵在四周,将他们牢牢封锁起来!
“竖……小郎君,这、这是何意?”
严安脸色已是煞白,酒气消散大半,瞪大惊诧双眼,死死盯住堂上的沈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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