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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朕的司徒,就是这么一位为了功绩压迫百姓的奸贼麽?!”刘熙暴怒,猛地站起身来,这是袁尚初次看到天子如此失态,如此愤怒,他心里顿时有些畏惧,低下了头,没有言语,刘熙暴躁的在厚德殿里来回踱步,过了片刻,方才说道:“你且先回去休歇,此事,朕会处置的!”
袁尚立刻再拜,这才离开了厚德殿。
刘熙坐在案前,思索了许久,从案下拿出了一封奏表,看着手中的奏表,刘熙呆愣了许久,方才猛地将奏表撕碎,丢在了面前,他闭着双眼,坐了许久,方才平复了心情,他从一旁拿起了纸张,方才书写了起来,涂涂改改,写了许久,方才大叫道:“齐悦!!”
齐悦立刻冲了进来,朝着刘熙大拜。
“立刻将这诏令送去荆州,送到曹司徒的手中!!”
“谨喏!”
看着离去的齐悦,刘熙长叹了一声,曹操动用百姓开凿运河的事情,其实是跟他上奏过的,不过,他一直都装作不知情而已,方才那被撕碎的奏表,便是曹操所奏,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袁尚所说的便又是一回事,刘熙心里明白运河成功开凿之后的天大好处,可他的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忍。
明明知道功在千秋,可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子民受苦。
这也是刘熙之所以迟疑,又暴躁的原因,他心里究竟是该想运河的大利,还是该去想荆北这些受苦的百姓们呢?
刘熙心里还是有了自己的决定,诏令也送去了荆州。
刘熙摇着头,苦笑着,朕还是不够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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