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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凝霜早已收剑，一袭白衣悬空的她，美眸异彩涟涟。

        可内心深处，也同样涌现出了巨大的困惑。

        “怎么可能？”

        她和郁牧，和杜远一样，深知驾驭“启天剑阵”，需要多么精奥的灵魂掌控力。

        并不是说灵魂强大，魂能磅礴就行，而是灵魂的精妙细微，必须升华到不可思议的高度！

        一个灵魂，能够在一霎那分心千万，才能以一缕缕魂念，操控着不同的剑光剑意，才有资格去驾驭这样的剑阵！

        在他们剑阵的历史上，元神以下者，根本不可能成为“启天剑阵”的主控者。

        而虞渊，远远没有达到元神境界。

        更夸张的是，他一边驾驭着“启天剑阵”，还一边御使着万千擎天斩，以两种不同的方式，对溟沌鲲进行着狂轰乱斩！

        天地间，谁的灵魂能精妙到，一霎间，分心为千千万个独立念头？

        虞渊，不会是天外异族的首领，是那位传言一念衍变千万小魔头的，至高无上的大魔神贝尔坦斯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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