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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胜劣汰。”李倩毫不客气地批评道，“公司原来没有大老板的丛书系列，很大一方面的责任是要算在抱残守缺上的。散文，诗歌，这是好东西，但这些东西占据太多版块了，到现在为止，武侠还是头版第二条……”

        “一个公司首先要有温度！”又一个老编辑拍案而起，这帮年轻人要翻天，《汇文报》就那么点位置，现在头版第二条、第二版头条全给李倩负责的“新”了，只给传统小说和散文诗歌等留下六个版块，他觉着很不够。

        什么新，完全就是离经叛道，武侠就武侠吧，现在还堂而皇之把灵异悬疑小说捧上来，那是能当正事儿对待的吗？

        李倩针锋相对：“一个公司必须先考虑温饱！没有温饱，哪来温度？人文关怀必须建立在经济基础上，市场大变革时代已经到来，还守着市场已经不接受的东西，岂不是守着《皇明祖训》等列强欺负上门吗？！”

        她态度强硬至极，毫不退让一分地表态：“传统也要搬上网络，这是大势所趋，不可抵挡。另外，读者来信数以百万千万计，要求《汇文杂志》集合大老板的丛书发行，为什么一拖再拖拖到现在？我想请问各位，如果大老板只是和汇文公司合作而不是入主汇文公司，各位一再阻挠武侠系列丛书集结出版，这合作还能合作下去吗？”

        几个老编辑嘀咕：“那可以不合作嘛，我们大家凑钱……”

        “扯淡。”张雯把手里的签字笔丢在桌子上，冷厉扫过在座诸位，冷冷道，“我知道各位最近接到不少同行的邀请，有人甚至已经在为某些同行办事了，原本看在各位都是汇文老人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跟各位计较，但今天既然有人提出要把大老板手里的股份收购回来，那我想问问，钱从哪来？”

        秃顶主编讪笑道：“不是有那么多合作方求上门来高价收购股份嘛，反正版权在我……”

        “放你娘的屁。”最末位的刘文召拍案而起，厉声骂道，“身为汇文的人，吃里扒外，光打自己那点小算盘，收购股份？大老板的作品是和股份捆绑在一起的，各位是想把汇文崛起的机会拱手送人吧？”

        秃顶老主编勃然大怒，戟指刘文召喝道：“你一个后学末流，让你来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已经很给面子了，谁允许你在这大呼小叫的？你滚出去！”

        刘文召毫不畏惧，破口大骂道：“汇文公司论资排辈的时代早已过去了，一年前汇文报的衰落早已证明，守着老一套混日子的人已经适应不了如今的汇文局势了，朱主编，你的诗歌版块，十个字就要一行，好，给你们一般版面，但你又是分析，又是解释，又要整整一版，是不是太不要脸了？别说销量，没有新派小说拉动销量，你们的文字谁买？这是充满竞争的市场，不是东林谈诗论道满嘴扯淡，能者不能上，劣者不能下，汇文公司就是在戴着镣铐在刀尖上跳舞，不解决分配不公平的局面，我们累死也赶不上那几家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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