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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说的是，正好省了我们一番手脚。”那高个摸摸头笑了。

        待石子明消停了，那高个上前踢了一脚，见石子明不动便回头喊道：“许是羊癫疯犯了，哥哥……”

        话音未落石子明甩脱行枷腾身暴起，用手铐上的铁链从背后勒住高个的脖子，拼命收紧。矮个窜过来挥棒当头就是一下，石子明把头一歪用肩膀硬抗一记，然后拽动铁链让高个档子前面。矮个也是个敢下手的，也不管是高个还是石子明，没头没脸的只顾挥棍乱打。

        石子明不知挨了多少棍，被打的满头满脸都是血，只是死死勒住高个不松手。很快他就感觉不到高个动弹了，松开那高个，举袖子擦了下被鲜血糊住的眼睛，这时只觉腿上一阵剧痛，立时跪倒在地

        石子明单腿站起扑了过去，可手铐脚镣碍事，被那矮子跑出了几步。那矮个也是个有经验的老手，见石子明行动不便，窜过去打一棍就走，然后再转到身后再打一棍，他打定主意不硬拼，打算把石子明耗死！

        那高个手脚抽动，在地上发出一阵呻吟，石子明合身将他抱住，又从背后用铁链勒住他脖子，大喊道：“退后、退后，要不我勒死他！”

        不想那矮个笑了，“知县大人要取你性命，这差事要是办砸了怕是我脑袋不保，所以今天无论如何要结果了你。”

        “杀一个赚一个，那我先杀了他！”石子明大吼，可那矮个又后退了几步，手持棍棒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局面僵住了，石子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荒山野岭间一片寂静，呼呼的山风让石子明猛然打了个冷战，他已然饿了数日，一番搏斗后又流血过多，只觉浑身发冷，再这么耗下去怕是要一头栽倒在地。

        此时高个喉间嗬嗬作响，石子明将铁链略松了一松，高个缓过一口气之后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口中娘、娘的直喊。石子明仔细看去发现高个眉眼间还有几分稚气，大概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大概他家中还有老娘等他回去吧？杀了他又能怎样？石子明心头一软，放开了高个，抬头问矮个：“三嫂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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