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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萨麦尔声音里净是惊愕，他望向袁守城，一向从容淡定的老道也是一脸震惊，另外还有一丝狂喜。袁守城明白：赐予生命属于神迹，这绝非魔王或者冥神所具有的能力，所以这位归零者必然是道门神仙！

        若的双脚踏在了地面上。这一刻她开始涉足世上的一切喜怒哀乐，这一刻她再也不是躲在真如之石里睡觉看书的小女孩。

        “凡人的躯体已成，我再赐她一颗化虚为实的造化种子，救助张莫言之用。湮灭之光，这是对你的恩赐。”随着归零者的话语声，一点生机自虚无中勃发，在空中巡溯盘旋片刻，随即投入到了若的微光之中。

        祭坛上的慎虚五体投地拜倒，浑身微微一震再也不动了，淡淡的光芒从他身上涌出，很快他身体的边缘渐变得透明。光芒毫不停歇的升到空中，越来越强烈，众人不得不移开视线。最后慎虚好像对大家笑了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就消失了。光芒暗淡了下来，汇成一道不再折射任何光线的黑色，在祭坛上凝聚不散。

        那个五宗峰宗主计都子、潜心孤诣混入道门的湮灭之光、夺舍后的慎虚道人……就这样消失了，魂飞魄散，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头顶的虚空中，归零者那庞大的意志潮水般褪去，献祭与恩赐结束，一人生，一人死，一切平静安然。神殿似乎还如来前那般荒凉寂静，只是多了一丝神圣，与神文如出同源。

        五宗峰底的秘密揭开，不可知之地并非魔界的大门，而是藏着一位神灵，归零者。这个奇怪的名字、这位奇怪的神灵却成为了更大的迷。

        ……

        思过崖上两个人对坐而弈，沈寻舟清癯依旧，张莫言只剩一个淡淡的影子，随时都会魂飞魄散。还在思过崖是天地元气之眼，在这里阴神虚体比在外面能存在的更久。

        “当年你在思过崖上打坐静思，可知道我就在你旁边？”张莫言棋力略高一筹，看起来心情甚佳。

        “我当时不知不觉，倒也还好。就是苦了你了，有话说不出口，想必很是焦急吧？”沈寻舟局面大劣，举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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