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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电让屋里一切蒙变得苍白，方岩的刀刺穿了海川的胸膛，背后还透出一截刀尖。这一幕燕小三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后是短暂的黑暗。

        风雨声很响，屋里的人很沉默。

        “是你做的？”燕小三愣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方岩会杀海川，也绝不相信能杀得了海川。

        “是我……”方岩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解释，说一个死了几十年张莫言杀了海川？

        “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想不到……好，你承认就好！”燕小三心乱如麻，俯身捡起太一剑，割下了一块袍角，扔在方岩脚下。

        割袍断义。他也知道燕小三从小没有朋友，好不容易遇到个性情相投的，结果又成了仇人，燕小三只想放声狂笑，可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时候方岩想的的不是逃跑，只希望燕小三不要太伤心。海川是燕小三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之一，介于师父和父亲之间，方岩很清楚。

        “你师父要杀我，方岩必须出手救我……”三嫂在旁边徒劳的解释。

        解释有用吗？这里面牵扯的不是道理，而是人情。

        燕小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径直走到墙角，举剑击碎了墙上挂着的一块玉珏。燕小三和方岩擦肩而过，两人没有任何防备，也不担心对方会爆起突袭。

        玉珏破碎的振动搅乱了天地元气，龙虎山举山皆惊，这是外敌入侵时发出的急报！转瞬间，无数道身影向这间石屋飞掠而来，没时间了。

        “三嫂是无辜的……”怕这句话分量不够，方岩又加了一句：“她男人死在了与突厥的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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