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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萝眼睛刷的亮了，但想到李觅，又纠结起来，“可是姑姑再不许姑娘去的。”

        符婉儿诱惑道：“最后一次，等去了姜家，人多眼杂的，可就没这样的机会了。况且你不说，我不说，姑姑怎么会知道，癸水这种事实属私密，他们又不会四处宣扬，姑姑只当我还在游船呢，至于鱼，就说是回来的路上买的。”

        红萝不由佩服，“姑娘想得好生周到。”

        主仆二人一拍即合，直奔符家后街的小河，她们沿着河边小道一路往下走，等渐渐能在远处的山脚下看见乡舍田庄，小河就汇入了另一条更宽更深的河，四周长着比人高的芦苇，十分隐蔽。

        她们褪下鞋袜，挽起裤腿衣袖，露出白净小巧的脚丫，勾着身子缓缓踏入河中，清凉的河水迈过小腿，直逼膝盖。起初冷了几哆嗦，适应后，身子反倒热了起来。河底的石头混着细腻的流沙，一脚踩下去，又软又滑，只是总不能放心了踩，需小心避开那些尖锐的石子，以免受伤。

        符婉儿动作熟练，一弯腰，一伸手，鱼就抓了起来。找几片宽大的草叶铺在竹篓里，再盛上水，鱼扔进去，仍是活蹦乱跳的。

        “可惜不是吃蟹的季节，不然还能抓几只螃蟹回去解馋。”她直起身，手背蹭去鱼尾巴甩到脸上的水，看了眼天边渐红的太阳。“时候不早了，现在回去刚好能赶上灯会，出都出来了，不带几只彩灯回去可不像话。”

        “姑娘会猜灯谜？”红萝表示怀疑。

        符婉儿没好气，“我是没钱买？非得费那个脑子。”她现在好说也是个坐拥几顷田地，近万雪花银的小财主了，想要什么样色儿的彩灯没有。

        “我知道，李姑姑那天拿了这么厚一叠银票回来，说是姜小十爷帮忙介绍的大老板，三房四房给铺子全都转手出去了。”红萝夸张地比划了一下，艳羡道：“姑娘现在可以买好多好多糖葫芦了吧？”

        符婉儿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馋虫，少不了你的！赶紧收拾收拾上岸去，晚了，就只能吃核了。”主仆两人说笑着提起竹篓往岸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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