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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向笛睁着眼睛,呼吸平缓,显得异常的乖和听话:“握着我的手好不好。”
靳北:“嗯。”
江向笛其实已经察觉不出自己手上的触感,但是相信靳北会做到,他的声音很轻:“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宝宝了?”
他的神色迷茫,茶色眼睛渐渐失去焦距,原本精致的脸此刻极为苍白,有种无法触碰的脆弱,仿佛就要消失。
即便多么万全的准备,靳北依然在此刻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慌、如同一只手牢牢地抓着他的心脏。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来自江向笛轻轻的呼吸,每一下都牵动了他的心脏。
他再一次意识到某个自己无法承受的失去是什么感觉。
光是知道对方会因此涉险、承受痛苦、和面临虚弱,都足以让他心疼的无法呼吸了。
明知道江向笛可能已经听不见,靳北还是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向你保证,等你醒过来就可以了。”
江向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小时候的福利院,梦见自己长大去上学,普通平凡,唯一亮眼的大约是一张好的皮囊和艺术上的天赋,却拼尽全力曾去努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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