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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又不可能是。

        人家是情报人员来着！

        就算其他人都是日本人的狗，但起码杨志刚这个被何远明文认可的，绝对不是。

        所以，双方这么相对一落座，气氛就先尴尬了起来。楚云飞就不相信，看着这身狗皮，何远心里头就能舒服得了了！可事实就是如此，人家何远就是当做没事儿人一样，就好像那不是狗皮，而是八路军的军装似的。

        这叫怎么回事儿啊？楚云飞盯着面前的几个‘奇装异服’看了片刻，越看就越是觉得辣眼睛了。

        终于，对于军人的一身军装很是看重的楚云飞忍不住开口质问。

        当然，就算是质问，用的也是比较和缓的语气，他可不想被何远钻了什么空子，更加不愿意被何远说，他是故意破坏谈判氛围的。斟酌着措辞，楚云飞说道：“何兄，贵部的这些同志，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啊？我怎么觉得，这衣服看过去有些眼熟似的？怎么就这么像是曾经被我们追着屁股后面打的那些伪军啊？”

        明晃晃的就是在质问，何远却并不见得有多愿意理解他的质问，听了他的话，也仅仅是朝着那几个人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模样。

        “云飞兄啊，我们八路军比不上你们晋绥军。你们晋绥军，是上头统一发放的军装，那身衣裳，那一件一件的，都是钱呐！我们八路军穷，上级都不管我们的！别说是和你们这样的精锐部队一样，换季的时候，就有新军装穿。冬天有棉衣，夏天有单衣。就算是逢年过节，也没那好东西啊！”

        何远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我们这群人，都是穷惯了的。好不容易有一件儿好衣服，咱可不管他是鬼子的黄呢子军装，还是伪军的狗皮子。总归，能防寒、穿着亮堂，那就当一件儿好衣服穿。平时你让我穿我还舍不得呢！可不就要在这重要场合穿？”

        楚云飞心里头暗骂，何远又在跟他哭穷。可转过心思去一想，却又知道了何远为什么跟他哭穷。两个人双方之间打得这点儿哑谜，根本就不需要去猜，就能够猜的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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