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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远顺着他的眼神看了一眼张茂，然后又重新把目光投向了郎博浜。

        何远问道：“我说你当兵当了多少年了？怎么就这么几句话都回不清楚？你先告诉告诉我，到底是你给我惹麻烦，还是你们给我惹的麻烦。这两者之间的意思可是一点都不一样啊，你不要给我含糊其辞。”

        郎博浜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茂，何远注意到他的眼神和犹豫，浅浅的一笑，冲他问道：“你能不能不要有那么丰富的表情？你这样的表情似乎是在暗示我，难道这件事情是张茂指使你的？”

        郎博浜听了这话顿时瞠目结舌，眼看着他还没怎么开口，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张茂皱了皱眉头，挺身站了出来。

        张茂说道：“首长，虽然作战命令是总队长下达的，但我也同意了这一命令。所以说出现现在的一切情况，责任都是我们两个共同负责。”

        何远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两个人，问道：“那你们总归要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一个两个都这么严肃，搞得我以为天都要塌了呢！到底怎么了？你说？还是你来说？”

        这一次倒是郎博浜主动站了出来，他说道：“报告首长，在近期，我们接到了下面的报告，晋绥军新二旅的两个团以剿匪为名义，向我部队发动进攻。当时我判断形势并不严峻，地方的杀伤力也并不大，由于其主力部队三五八团并未参战，所以，我决定，将计就计。于是，我警备总队，乔装打扮成附近流窜的土匪，故意接近晋绥军参战部队，伺机对其进行打击消灭。现在，三五七、三五九两团大部兵力，已基本在我部控制之下。但是……”

        “但是什么？”见他犹豫，何远追问道：“但是现在出什么大事了吗？影响到了你的什么判断？”

        郎博浜回答说道：“首长，晋绥军来找我们要人了，你说这人我们是还、还是不还？我们要是把这些人还回去，那不就坐实了，这件事情是我们干的了吗？可我们要是不还回去，我们又不能一直养着他们。这些人之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不能为我们所用的，一直养着，实在是有太多的弊端。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交出去也不行，不交也不行，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远笑道：“怎么？平时不拜佛，临时抱佛脚，你们下达命令的时候没有想过问问我，现在才想起我，是不是有点儿晚了？再者说了，这件事情我要是不知道的话，面对晋绥军的时候，我也能理直气壮一些，可是现在你既然告诉了我，那我还怎么装作不知道啊？这不是为难我吗？”

        郎博浜说道：“首长，之前是我们一时糊涂，没有考虑到全面的问题，现在我们知道错了，你怎么处分我们都可以，但你得先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吧？两军交恶这样的事情，一旦闹大了，实在是不好收场。对于我们整个四分区来说，都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吧？”

        何远想了想，回答说：“倒是也未必有多么大的影响，谁让他先招惹老子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能向是我的行事风格吗？谁想要打我的主意，那我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打还回去了。任由别人跳到我头上撒野，那是我的性格吗？我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简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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