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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每一年的元旦，们不都在家里陪父母么？我以为今年也一样。护工前两天请了假回老家过节了，我一个人躺在医院里，那种感觉……挺不好受的。”

        姜越的这一番话，让我和瞿耀也很不好受。

        “在心里，我们就那么不够朋友？”瞿耀嘴上仍不依不饶，却明显没有了刚才那么强的攻击性。

        “不是，我只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大概也是没想好该怎么说。

        “总而言之——”他干脆把那个话题跳过，“谢谢们，没有忘记我。”

        或许是他的遭遇让人心疼，再加上从头到尾都认错态度良好，瞿耀很快就息了怒。

        “所以，是怎么拖着这条短腿去的墓园，然后回到这里的？”他问姜越。

        ——这也恰好是我最好奇的问题。

        姜越嫌弃地睨他一眼——之前一直被瞿耀从气势上打压，这会儿他才有了些平素的神采。

        “难道不知道现在网约车有多方便吗？”

        瞿耀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悻悻地吐出一句：“我真是低估的生存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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