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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浑身一震,接着拍案暴怒道:“难道朕必须要做个傀儡?朕跟他拼了!”
“陛下,咱们拼不过……”李泌颓丧地道。
李亨挣扎着道:“朕若修书一封给父皇,与他联手起来,父子一致对外,朕与父皇都不去长安,顾青能奈我何?”
李泌沉声道:“顾青会从太上皇的诸多皇子里随便选一位,将其迎回长安,最后拥戴那位皇子登基,并代那个新天子征伐得位不正的您,结果或许比您回长安更悲惨……”
李泌无奈地道:“顾青这一道奏疏,真是把咱们路完全堵死了。而且陛下偏偏还没有理由向天下臣民宣告顾青的罪状,咱们都知道顾青是狼子野心,可天下臣民百姓却只知道顾青收复了关中河南,正一副板荡忠臣的模样毕恭毕敬迎天子还都,让人完全挑不出错处。”
李亨失魂落魄地重重坐了回去,颓然道:“莫非朕真拿他没办法了?朕只能回长安当汉献帝了么?”
李泌笑了:“也不尽然,陛下终究是天子,占住了正统和大义,权臣再跋扈,他也要顾忌君臣之礼,安西军收复了长安,马上向陛下发来恭请还都的奏疏,说明顾青不想自己称帝,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陛下回了长安后,顾青也不会对陛下失礼的,因为朝堂上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呢。”
“陛下,太上皇有手腕慢慢制衡顾青,陛下是天子,必须更有手腕,陛下是君,顾青是臣,臣子权势再大,天子总是有办法收拾他的,在自保和冒险一搏之间,陛下如何选择?”
分析了利弊后,李亨久久沉吟不语。
半晌之后,李亨沉声道:“朕若回了长安,该如何制衡顾青?李卿可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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