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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你是不是找到爸爸了？”

        容子航抱着一米多高的大黄蜂模型，从儿童房里奔出来，劈头盖脸问了一句。

        容堇一愣：“没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找到爸爸，哪儿来的房子？”

        容堇莫名其妙：“爸爸和房子有什么关系？”

        容子航挠了挠头：“姥姥和小姨说的，只有找到爸爸，我们才能搬走住新家，不用在姥姥家里白吃白喝。现在我们住了新家，那就是说，你一定找到爸爸了，对不对？”

        容堇一僵，叹了口气：“不是，这房子和爸爸没有关系，航航，以后不要再提爸爸的事了，我不会再找爸爸的。”

        “为什么？”

        “他。”容堇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你妈我也不知道爸爸是谁啊，你爸就是个街头混混，当年是因为作奸犯科才有的你吗？

        容子航见她不说话，小眉毛皱紧了催她：“他什么？”

        容堇勉强挤出个笑，想到小姑姑用来打发别人找的借口，坚定地跟儿子撒了个谎：“他已经死了，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