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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仔细回想，他很快便想起了对方的身份，“你不是莱阳省的钱学政大人吗？”

        “你认识我？”听到顾永成的话，对方神色一怔，上下打量了一下顾永成，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

        顾永成干巴巴地解释道：“在下是隔壁水阳省的举子，曾经在文会上见过学政大人！”

        “唔。”听过他的解释，这位钱学政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他生前参加过的文会多了去了，大型文会也参加过不少。顾永成作为隔壁水阳省的举子，会跨省参加的文会，就只有那种大型文会。

        但那种大型文会人数众多，他不可能个个都认识，除了少数几个天骄之外，类似顾永成这种泯然于众的文人，他是没有心思去留意的。

        不过，如今都已身死为神，生前的一切，自然也就烟消云散，所以他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不必称呼我为学政，你我同为神灵，你称呼我叫钱文忠就可以了！”

        “不敢！不敢！”顾永成连忙摆手说道：“钱大人主政一方，更是长我二十余年，晚辈怎可失礼！”

        到底是才死不久，还带着生前习气，面对钱文忠这位官员，总归是不知不觉中矮了一头。看到他这个样子，钱文忠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转而问起了他的来历：“不知你是哪里人氏？”

        顾永成也没有隐瞒：“在下是水阳省泰兴府永安县人氏！”

        “泰兴府？”钱文忠略作思索，便想起了泰兴府的资料：“那不是距此有八百余里吗，你怎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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