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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王定将两具尸体抛远再返回，木婆婆已经走到药田正中央，然后举起拐杖，用力扎在土壤当中。

        吸蕴在木杖纹理之中的暗红往下游移，通过杖尖传递到土壤之中。

        杖下的土地很快变红，但颜色很浅。

        紧接着，淡淡的水雾从土壤里散逸出来，飘荡在整片药田上空。

        王定这才明白，空气中的桃粉雾气，原来是这样形成的！

        经此施为，那雾更加绮丽朦胧，将河水与田野都罩在一片粉红梦境之中，这应是怀春少女最喜欢的颜色。可它的来源，竟是这样可怖不堪！

        雾气翻滚，地上光秃秃的一畦顷刻间冒出了嫩生生的小芽。

        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木婆婆先前播下的草药种子就生根破土了。

        王定看得有些恍惚，原来她是将人类血肉之中的精华当作肥料，释给这片药田。难怪木婆婆手里的药材齐、年份又足，他认出田里有种草药名作蛛形草，原本应该生长在天寒地冻的峭壁之间，难以采摘，价格也因此居高不下。但在木婆婆的药田里，它们竟像大白菜一样排列于方寸之间，井然有序。

        凡此种种，都令他对这个古怪的老女人起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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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顾率精锐赶到毒牙山外围时，平谷县的官军已经候在这里。见到大头兵后背衣衫湿掉一大片，他就知道官兵也才抵达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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