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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再取点出来,颜焘一摆手:“算了,不用!”瓶子里的药都见底了儿,这庸医左倒两滴,右倒两滴,把赃物都倒没了。
他亲自收好瓶子,准备带回去给御医看看,目光扫过站在一边的燕三郎,见他面色淡定,心中更是不喜,于是指着他对西城通判道:“押去衙堂,我要亲自审问。”
傅小义横跨一步,挡在燕三郎面前。少年皱眉:“为何?我又不是嫌犯。”
“谁说不是?”颜焘一声冷笑,“我们原本要跟踪他,让他带我们去找上家。结果呢,他哪里也不去,偏偏去了明月楼,偏偏死在身边。”偏偏这小子还安然无恙。
傅小义怒道:“明明是摄政王要求,让我家少爷不得离开明月楼!”
“那又如何?”颜焘微微昂首,“作为一个外来客,在安涞未免也太活跃了。说自己清白无嫌疑,可有证据?”
千岁都想给他鼓掌了。由被诉人举证,这厮强词夺理的本事当真了得。
燕三郎却不动气:“们既然追踪他一晚上,想来知道他住在哪里,以何营生。为什么不去找他东家盘问?”
“知道他东家是谁,嗯?”颜焘拍了拍巴掌,露出恍然之色,“哦对了,吉利商会发卖宝物那一天,就跟这伙计站在一起,说了好久的话,对吧?短短十天之内,们就有两次接触。”
“他领我上二楼包厢罢了。”燕三郎啼笑皆非。那只是个巧合,居然也能加重他的嫌疑。
颜焘捏了捏指关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喀啦声:“好极,希望一刻钟之后还能坚持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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