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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三郎不愿再继续这段对话，赶紧另起一个话题：“提起画像，多谢送来的《弥留》摹本，帮了大忙。”

        端方轻咦一声，眼睛发亮：“这样说来，们找着祖师曾经去过的倒悬之山？”

        “找到了。”燕三郎拣取可述部分，把桃源境内里的神奇之处向端方渲染一番。中间歇了一次，有些气短，千岁赶紧给他倒了杯豆汁儿。

        后者听得心驰神往，摩拳道：“怪不得窦芽说这人有大气运，什么怪事都能被赶上，偏偏最后又能身而退。诶，怎么喝这个？”他这才注意到燕三郎杯里的豆汁。

        “伤没好，转成了病，得养一段时间。”燕三郎耸了耸肩，“还得戒酒戒气。”

        端方哦了一声，看看他，再看看千岁，忽然笑得饶有深意：“那要戒的东西不少呢。”

        少年赶紧掉转了话题：“梅峰长近来如何？”

        端方的师傅是梅晶，拢沙宗韵秀峰峰长。

        端方抿一口酒，深叹一口气：“恩师已然仙去。”

        燕三郎微微动容：“何时之事！”

        “四十天前。”端方摇头，“也即是我出发前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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