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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雷火之下，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麻木地垂下眸子。

        面对她伸出的手，他却仍是握住了她。

        在这样的痛楚中，他仍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不化蟾的毒液还未清除，脊背传来阵阵刺痛，他却没有想过停下脚步。

        少女跑得气喘吁吁，她脸上带着惊怒，不可置信自己看见了什么一样，怒意腾腾数落他。

        “卞翎玉，你傻了是不是，为什么要走出我的结界，它们咬你，你不知道躲、不知道反抗吗，你要把自己变成不化蟾，再来杀了我是不是？”

        雷火降世，母亲只能带走一个孩子。她毫不犹豫便抱走了弟弟。

        或许他比任何人都习惯自己被放弃，儿时与母亲一起住在天行涧，她说：“翎玉比弟弟强壮，所以解毒的森罗果娘亲给弟弟，翎玉能忍住疼对不对？”

        过往种种，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

        长尾连着命脉，那日，他疼得几乎死去。他也因此得到了母亲少见的温情，她难得守在他床前，陪了他半日，用断他天资为代价。

        “你既不怕痛，不畏死，活着也没意思，便代你弟弟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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