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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过程很漫长，于是龙卷风开始跟信一聊天，问他关于他父母和过去的事情。信一被固定住一动不敢动，回话也乖乖的，问什么答什么。龙卷风听到信一讲他爹把他妈家暴致死，为了买粉把他卖掉，手上动作停住了好几次。

        “我爹也系个扑街。有次他喝醉酒，我把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龙卷风语气平缓地说，“问题就这么解决了，所以还是得靠自己。

        “我跟你说过，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弱不是你被欺负的理由，但恶人只欺负弱者。”

        他卷完最后几缕头发，放下卷发棒，举起定型喷雾，喷了几下。空气中溢满了浓郁的香甜气味。龙卷风打开了把信一脖子以下罩住的围布，“来看看，怎么样？”

        精心打理过的一头卷发精神抖擞，每一丝似乎都在发着光，衬得信一的脸也更加出挑，好看得耀眼。　信一呆呆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竟觉得陌生。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过自己的样子了？自从妈妈死后，他便觉得人生黯淡无光，被卖掉遭人奸淫更是跌入谷底。过去的自我碎得四分五裂，在废墟之上一点点生长出新的人格。

        在九龙城寨这个黑暗终日覆盖之地，信一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光亮。

        只是这双眼睛里，还少了些坚定和自信。龙卷风想。一件未完成的作品。他期待还能从信一身上看到什么样的惊喜。

        龙卷风将椅子往自己的方向一转，让信一面对着自己，俯身两手撑在座椅扶手上，用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盯住信一。突然逼近的压迫力，让信一呼吸一滞，听见龙卷风用低沉、带着一丝调情意味的声线说道，“你这样，真让人想把你按在身下狠狠欺负，怎么办呢？”

        信一又露出那种羞怯中带着隐隐期盼，染上情欲的眼神。他根本不会掩饰欲望，尝过纵情的快感后，他难以抗拒生理需求的指引，当然前提是不抗拒那个人，渴望与对方亲近。信一见到龙卷风的第一眼，就已经被折服，甚至愿意献祭自己，龙卷风总能轻而易举挑起欲望，却又一直若即若离，他觉得心脏被揉捏着，随着龙卷风的每句话、每个动作而起起伏伏。

        “龙哥……”信一张开嘴，眼神里水雾迷蒙，喃喃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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