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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十一点，他抬手关了电视，牵着我的手起身，说：“关灯，洗漱，睡觉。”

        我一个人喝完大半瓶酒，早就上头得不得了，醉得晕晕的，任由他拉着我起身，然后我一个晃身，牢牢地抱住他的侧腰，拖着脚步走路，嘴里也无意识地喃喃着黎深的名字。

        “你呀……”我听见黎深叹了口气，然后我身子一轻，被黎深打横抱了起来。

        我乐呵地笑着，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两只悬空的脚丫子晃着，咯咯笑个不停。我看着黎深穿行在黑暗中，刀削斧凿般凌厉的面部线条在光影中明明暗暗，心头又酸又甜。我说：“我爱你呀。”

        黎深低头看了看我：“嗯，我知道。”

        我又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我爱你呀。”

        “嗯。”

        “我爱你！”

        黎深好笑地瞥了我一眼，柔声道：“好，我也爱你。”

        我心满意足地靠在他的怀里，重复道：“我爱你呀……爱你呀……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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