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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爷子才像是回过神来，身穿病号服，在抽屉里找到自己的手机，摸出来，打了个电话。

        “喂，在么？”

        苏怀远这个点刚开完会，才回到住处。

        他接到江老爷子的电话，挺意外的，问他：“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怎么了？”

        江老爷子眉眼透露出疲惫之色，那双浑浊的不成样子的眼睛却比谁都清明，他按了按眉心，轻声道：“我想让你帮我见证一件事。”

        “什么事，你这么着急。”苏怀远刚泡了一杯养生茶，折返回去，往客厅走去，一边还笑了笑：“不会跟念念有关吧？”

        江老爷子沉默片刻，足足一分钟，才接着往下说：“不是，跟我另外一个孙女有关系。你能来一趟京市么？”

        “现在？”苏怀远看着外面的天色。

        他现在赶过去，起码要两个小时才能到，等他到了，天都黑了。

        江维尚却意外地坚持：“就现在，你马上过来，我等着你，来得及，我还要给聂弥他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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