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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算用了能力，裴高树也再不会有闲心思给维耶尔一本正经地念情诗，看着他丑陋地动情的样子，得意又开心地笑。

        每当能力失效，早上裴高树抱着维耶尔醒来，隔着镜片看着他的眼神，总带着某种玩味的冷意。他说话也变得奇怪，先是弯起眼笑着早安，然后唇角拉平：“嘶，下面好痛……”

        他会自己穿上衣服，再找到钥匙和锁，把维耶尔锁进柜子里。

        柜子很容易逃脱，想象身体变得无限软，就像一摊水，流出柜子，维耶尔就能真的从柜子里出来。

        可维耶尔不会从柜子里逃跑，裴高树不像他，有很多很多神奇的能力，他逃走了，裴高树就找不到他了。

        他就待在裴高树亲手锁上的柜子里，他挂在他从小到大的照片房间里，生活着裴高树亲生父母的房子里。

        他待在裴高树的家里，待在裴高树的故乡土地上，裴高树属于这里，维耶尔属于裴高树。裴高树就算抛弃了他，也一定会回到他的故乡。

        裴高树体内有他埋下的种子，他永远能找到他，就算把他锁进柜子里又怎么样呢？他逃不掉。

        永远也逃不掉。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其实那个瘦弱的，两条腿，四只眼，没有触手的不明生物，捡起附着他的石头时，仅仅平淡地翻看了一眼，就把石头重新扔回水中。

        维耶尔那时连裴高树一指甲盖大小都没有，只是石头上的一点星状的瑕疵黑斑。他在水里漂了很久，久得只要离开石头就能被水冲走，回到水里继续漫无目的地漂泊。

        也许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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