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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亦学我深深呼吸,骂道:“蠢材,你该不会真是擎之的徒弟吧!”
我听见这个名字,手一抖,将它甩了出去。顿时心中如有锥刺,恐慌得难以呼吸。
一只手拍在我背上,顺着脊骨轻轻抚摩,温声问:“你已知道他是谁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正以手撑地,大口喘息,手指都抠进了泥土草根间。我低头跪在地上,点点头,有气无力道:“我师父改过一次名,擎之是他二十岁前用的名字,除了他平辈的师兄弟和我以外,没几个人知道。那个人是……”
他昨日理直气壮地说,他就是谆悔剑的主人。
“他是我师祖,贺长衍。”
木偶落下的地方传来一声冷哼。
假如他是贺长衍,我先前想不明的许多事瞬间迎刃而解。为何他在论道会上行事恣睢,也能逃过被师父掌门禁足,悠哉跑下山来,玩到婚礼如期举行。只因为他是贺长衍。
贺长衍是我师父与掌门共同的恩师,没等坐上掌门之位就陨于练功走火入魔,尸骨无存。现在我知道,他的魂魄还是被留存下来,苏醒在我的身体里。即便贺长衍没有明说,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甚至在更早的时候就知道。
被他夺舍的我,在师长眼中究竟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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