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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生，你——”

        李忘生并未看他，只将饮空的茶碗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碰撞声响，眉心微蹙，似有不耐。这抹不耐看在谢云流眼中，却令他心神震颤，如云开雾散，闷怀顿释，禁不住伸出手去，将眼前人伸向茶壶的手握在掌中，温声道：

        “何必生气，他说的倒也没错。”

        李忘生下意识抽手，却没能抽出，抬眼看来，眸中明显蕴着不悦：“哪里没错？你那时虽混账，却并非如他所言这般莽撞不堪。”

        “嗯，是我混账。”谢云流点了点头，转腕将他整只手都握于掌心，拇指摩挲着虎口剑茧，安抚道，“这些东西听听便罢，不必当真。”

        李忘生却仍是眉头紧皱，正要再言，就听惊堂木响起，原是这一折故事讲完，说书人暂时退场了。

        场中响起其他茶客们的喝彩与叫好，嗡嗡议论不绝于耳，他心烦意乱，蜷起手指，愤愤然道：

        “这故事不好听。”

        “嗯，不好听。”谢云流选择性忘记方才李忘生为听故事不理会他的情景，心情大好附和道，“都是假的。”

        “我也就随意听听。”

        谢云流又颔首：“无趣得很，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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