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2、我应该告诉他,维吉尔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2 / 3)

《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他在白日的演武场上击落骑士之剑,又在在夜里顺着树干爬上维吉尔的阳台,敲开紧闭的窗,就为展示上课走神时画下的涂鸦。他能在法院上用一堆法律旧俗慷慨陈词,说得别人哑口无言,也能违背几十条领地法规,牵着维吉尔溜去违禁区。倘若维吉尔拒绝,杰罗姆便会扁扁嘴,委屈巴巴地说:“可您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公爵不允许年轻的alpha们带坏他唯一的继承人,更不允许外面可能心怀鬼胎的omega们对儿子勾勾搭搭。稳定而平庸的beta们总是跟不上杰罗姆跳脱的思维,他愿意任命这些可靠的幕僚,却无意在私人时间里与他们厮混。他在维吉尔到来的第一天到访,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怀对友谊的期待。孤独的omega,背井离乡而不得重视的维吉尔,怎么能拒绝他呢?

        他拉着维吉尔钻进林间小道,去看湖边的秘密基地与小树屋。他在湖边树屋上吹响树叶,送给维吉尔一支悠扬的小调,作为回报,维吉尔给他编了一只草叶蟋蟀。杰罗姆为这点雕虫小技雀跃不已,央求婚约人传授技艺,到了第三天便宣告放弃——他笨拙的手只能编出一个圆环,于是他给维吉尔编了个花环,充作结业礼。

        他们乔装改扮走过大街小巷,杰罗姆如数家珍地介绍最地道的熏鱼和最好喝的酒,常年困居深闺的维吉尔在他的陪伴下第一次进入酒馆、第一次醉酒、第一次看着平民欢唱。杰罗姆跳上桌子与舞者共舞,所有人为他打拍子,烛光下飞扬的金发好似金子一样。

        “砰!”

        门被一把推开,毫不掩饰的摔门声将维吉尔从回忆中惊醒。他还来不及抬头,另一个人便扑了过来,若非准头不够,定能将维吉尔摔到床上。

        “维吉尔!”扑上来的人快乐地抱怨,“您干嘛躲开呢?”

        “我动都没动,是您眼花。”维吉尔回答,将陷进床里的新婚丈夫翻过身来,“您的脸看起来像只龙虾。”

        杰罗姆对他咧开嘴,笑容中满是醉鬼的心满意足。他哼哧哼哧挪了挪,将脑袋搁在维吉尔大腿上,蹭枕头似的拱了拱。

        这是今天他们第三次见面,“婚礼前伴侣不得会面”的规矩显然拦不住杰罗姆。早上他闯了一次更衣室,先夸维吉尔的礼服好看,再转着圈儿期待维吉尔夸他的礼服好看;婚礼前半小时他又设法见了维吉尔一次,往他手里塞糕点,声称自己听说新婚伴侣在婚宴上根本吃不饱饭,故而提前准备,好让他们撑过漫长的婚礼。现如今他躺在那儿,被美酒染红了面庞,不过并不真像只龙虾。哪儿有如此英俊的龙虾?红晕从杰罗姆的脖子一路延伸到耳根,像一轮红日在那白皙的脸上落下许多个吻。烛光照出他面颊上细细的绒毛与鼻尖小小的雀斑,那头金发在维吉尔腿上乱七八糟地散开。维吉尔摩挲他的下巴,他怕痒似的扭来扭去,又用脸颊来蹭手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