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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与儿子的婚约人 (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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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那宽大有力的手,一只便能揽住他的腰,像鹰爪擒着鹿的脖子。公爵一只手攥着他的腰肢,另一只手与他交握,并没用多少力,却让他全然无法抽身。年长的alpha以战功封爵,举手投足仍然如同将领,将一场交谊舞跳成一场征战。可怜的omega从未接触过战场,他只能仓皇跟上,被拖着前进后退,像每场战事中无能为力的同胞。

        金秋节几年一度,庆典上的第一支舞得由领主和主母来领。上次举办时维吉尔还没来到公爵领,今年这回,作为领主未婚妻,他得扮演“主母”的角色。只是他的未婚夫还没有继承领地,公爵丧妻后又不曾再娶,风俗和法规指向一个荒唐的结果:维吉尔必须与未婚夫的父亲共舞。

        只是一支舞而已,杰罗姆安慰他,父亲只是看起来严格,他不会让你难堪。

        只是一支舞而已,维吉尔安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能发生什么呢?

        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一切假设都成了空谈。

        没有人能忽视公爵殿下,他的存在感太过强烈,像一团飓风,你越靠近便越被影响。被公爵注视之时,有如实质的目光压在维吉尔肩上,沉得让他难以喘息。而共舞又是另一回事,礼貌距离被缩短到零,公爵的胸膛几乎靠上他的身体,与双手一起构成牢不可破的囚笼。压在后腰的手很烫,热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烙进皮肤,维吉尔的手心全是汗水。

        那双手,维吉尔冷不丁地想,他能用一只手把我拎起来。

        类似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在大概一年前。那个夏天,维吉尔骑着的牝马被远方落雷声惊吓,忽地疯跑起来,随行的仆从都没能追上他。最后出现的是杰罗姆搬来的救星,雷德蒙公爵本人。他纵马赶上维吉尔,用套索拉住牝马,同时一把将摇摇欲坠的omega扯下马匹——用一只手,像抓起他射落的大雁——拉进自己怀里。

        维吉尔那时的心跳就和现在一样快。

        呼吸间满是松柏的气息,公爵殿下对各色香薰毫无兴趣,alpha本身的信息素充盈着他的礼服与他的怀抱。维吉尔喜欢松树,小时候他常常在林间漫步,在后院松树下休憩,这股味道倒比不常见面的父亲更像家。这些遐思让维吉尔脚步一乱,几乎踩到公爵,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

        “挺胸抬头,继续,不要怕。”公爵不动声色地低语,“你会成为这片土地的主母和另一个主人,谁敢看轻你?”

        雷德蒙扫视四周,所有人都神色如常。即便有人发现了这个小小的失误,也没人会在公爵面前面露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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