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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婆子过得也太仔细了一些。”石娘把食盒搁在床头案几上,口中不免数落道:“你你这婆子好端赌,为何不点灯。” 她看了看灯影,口中又道:“这好端赌,在屋子里呆的久了,人就要心中烦闷,你再不点灯,那便更要胡思乱想了。” 张婆子支起身子,口中叹道:“奴家老了,这屋子里头点不点灯倒也不要紧,合着也是半截身子埋在黄土里的人了。” “你什么胡话呢……”石娘阻止道:“咱们家里头还有个老夫人,老夫人过了年就七十了,如今身子还很是硬朗,没事儿的时候就要去庙里头住上一段时日。” “前段时间,娘子把老夫人接过来住了一段时日,但是老夫人在家里呆不住,便又到庙里头去了。” “你家老夫裙是个有福气的。”张婆子夸赞道。 “所以这人呐要活多大岁数,谁能知道个准。”石娘从食盒当中端出个瓷碗来,口中又道:“张婆子你且尝尝这防风粥,这可是奴婢特意为你熬的。” 张婆子接过瓷碗,她垂眸看着瓷碗,口中笑着道:“姑娘的事情奴家已经嘱咐给张婆子了,她也拍着胸脯应承了奴家,想必会为姑娘挑选上一门上好的亲事的。” “这张媒婆虽有时候嘴上没有个把门的,但是只要她应承下的事情,姑娘就莫要担心,她自会放在心头上。”张婆子低头喝了一口防风粥,这才笑着看向石娘。 石娘别过脸去,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无奈,“奴婢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她叹了一口气,又道:“奴婢下晌的时候还瞧见郎中在收拾麻绳,你他好端赌收拾麻绳做什么……” 石娘又叹了一口气,“奴婢真害怕……他今夜又要梦游……” 张婆子嗓子眼儿里登时堵得喘不上气来,她战战兢兢的看着石娘,口中抖抖索索的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她把手中的瓷碗随手搁在案几上,伸手就抓住了石娘的手腕,口中胆战心惊的道:“石娘,你这郎中早上究竟要做什么?还没黑的时候,他突然过来为奴家把脉,奴家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谁知道……谁知道……他竟是又要夜游……” “那悟空如今也送了出去……这院子上下……他也就看奴家一人不顺眼……先前还有欢儿姑娘……此番欢儿姑娘死了……这院子里头可不只有奴家碍着他的眼科……”张婆子心中害怕,口中语无伦次的着,又紧紧抓住了石娘的手,不愿松开。 石娘叹了一口气,她挨着床沿儿坐了下来,口中安抚着张婆子,“奴婢不过是随口一,许是那麻绳对他有用处……” “那麻绳对他能有什么用处?”张婆子越发肯定的道:“他上次用这麻绳把悟空捆了起来,此番吗这麻绳,定然是为了对付奴家。” 石娘拍了拍张婆子的手,口中安慰道:“张婆子你仔细想想,这夜游之人哪里知道自己有夜游的毛病?这麻绳恐怕他也不记得用来做过什么。” “他此番收拾这麻绳,只怕还有别的用处。”石娘露出为难的神色,“若非奴婢不与他话,倒是能够帮着问上一问。” “姑娘的也是个理儿……”张婆子稍稍放了心,口中又道:“不过这夜游的毛病郎中虽然不知晓,石娘你平日里倒是可以问问他,看这毛病有没有改善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