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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匆忙的就像是随风飘摇的花朵,前一秒钟还在枝头上,下一瞬间就飘去了远方。 天气闷热,却又不见太阳,到了天擦黑的时候,倒是起了凉风。 宋如是趁夜去了茶水间,她轻手轻脚进了房门,直奔多宝阁而去,她踮起脚尖,摸索着取下画着荷花的瓷瓶,而后便又悄无声息的出了茶水间。指头长短的瓷瓶,若非无意间瞧见,谁能想到,这茶水房中还藏着此物。 正房之中亮着灯,宋如是坐在案几旁,打开了瓷瓶,从中倒出几枚黑漆漆的绿豆大小的药丸。她捏起一粒,凑在鼻尖闻了闻,一股子薄荷的味道直冲脑门。 宋如是拿着药丸,又在思索间,突地房门一响,她还来不及收起瓷瓶,石娘就闯了进来。 “娘子……出事了……”石娘双手叉腰,面色涨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出了什么事?”宋如是把那药丸放回到瓷瓶之中,口中不慌不忙的问道。 “咱们街坊打头一家的娘子……”石娘气喘吁吁,面色愈发涨红,“那一家娘子怀了身孕了……” 宋如是等了半天,又是斟茶又是倒水,只等来了这句不着边际的话,于是口中奇怪道:“那娘子怀了身孕应当是一桩喜事才是,你又何必如此慌张惊奇。” 石娘面色古怪起来,她坐在宋如是的对面,接连喝了几口热茶,这才缓了口气,缓缓说道:“这家娘子虽是怀了身孕,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却不是她家相公的。” “莫不是被抓包了?”宋如是问道。 “是这娘子亲口说的。”石娘摇头道。 “竟有此事?”宋如是惊诧道:“那家的娘子倒也是个胆大包天的。” “她可不就是胆大包天……”石娘面色更为古怪,“娘子可知那妇人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宋如是仔细打量着石娘的神情,瞧见她面色古怪,一副有口难开的模样,心里头不由嘀咕起来,“那娘子的模样听说是极为普通的,莫不是她腹中的孩子的爹还跟石娘有什么干系不成?” 宋如是目光意味深长,石娘的目光晦暗不明又隐隐带着一丝兴奋,她“咕咚”喝了完了杯中茶水,这才揭晓了谜底,“那妇人肚子里的孩子竟是个卖货的货郎。” 宋如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原来石娘方才古怪的神色全然是因为太过兴奋的缘故。 “那货郎来上一两次也就罢了,若是时常上门,那家相公岂不起疑?”宋如是疑惑道。 “说起这桩事情来,也是凑巧,她家相公去乡下收租,就趁着这几天的功夫,她把那货郎藏在家里头。”石娘神色兴奋道:“两人镇日里颠龙倒凤,就这几天的功夫就这妇人就怀上孩子了。” “这妇人如何肯定这孩子是货郎的?”宋如是不知妇人为何要走这么一步臭棋,于是奇怪道。 “这妇人说来好笑……”石娘不由笑了起来,“这妇人自打跟这货郎有了干系之后,便把自己当做了贞洁烈女,她家相公因着此事也闹过几次,谁知妇人就是不从,宁愿挨打也是不从。”石娘末了肯定道:“所以这妇人腹中的孩子铁定是货郎的。” “这妇人行事倒是出人意表。”宋如是有些奇怪,“货郎虽说生着一张巧嘴,但是生活颠沛流离,这妇人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偏要跟着个货郎行这苟且之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