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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这半辈子见过不少女人,有温柔如春花,也有彪悍如石娘,有沉鱼落雁的娘子,还有念念不忘的桐花,即便是貌丑而不自知的桑叶,也从未让他如此惊诧过。 穿云身上杏白色的袍子,还有手上的折扇,连带着腰上的荷包,都荡漾着慌乱无助无处安放的气息。 他待要推开欢儿姑娘,偏偏欢儿姑娘的两条胳膊跟那铁箍一般,紧紧锁在他的脖颈上。 “姑娘请自重!”穿云无奈道。 “穿云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张婆子再次义愤填膺道,“人家姑娘家被你强行搂进怀里头,人家姑娘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还委屈上了!” “郎君……”欢儿姑娘未语泪先流,奈何她不松手,只把穿云箍的紧紧的。而穿云空有一身武功在身,碰到这么个黏糕似的姑娘,也是无可奈何。他既上不得房,也上不了墙头。 就这姑娘这腻歪劲儿,只怕穿云前脚上了房,这姑娘后脚就敢说跟穿云有了肌肤之亲。 若是穿云发了狠,索性甩脱了这姑娘,只怕也不妥当,这位姑娘若是顺势倒在地上,莫说是伤了胳膊伤了腿,就说是擦破了一层皮,只怕就够穿云喝上一壶的了,穿云不由为难了起来。 穿云为难,欢儿姑娘却不为难,她软趴趴的倒在穿云怀里头,口中委委屈屈的说道:“郎君……奴家头晕……实在起不得身……郎君切莫怪罪……奴家自来身子虚弱……这会子天旋地转……实在难受……” “穿云你好歹做些好事吧,老一辈儿说的好,这人还得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你做多了好事,自然能够有个好前程。” “你说这姑娘家家的,突然头晕的站不起身子,奴家又是老胳膊老腿的,即便是想要帮帮姑娘,那也是有心无力。”张婆子趁热打铁道。 那欢儿姑娘于是手臂收紧,口中欢喜道:“奴家就知道郎君心善……奴家见过那么许多郎君……从不曾有一位跟郎君一般心善……郎君模样俊朗……又如此心善……日后定有好福气等着郎君……” 穿云深深吐出一口气,他双手发力,眼看就要动手,却突然听到一声嘹亮的惊奇声,“是你!是你!竟然是你!” 穿云听到这声音余音阵阵,荡气回肠,不由看向发声之人,这一看,穿云面色陡然复杂起来。 且说虱子多了不咬,帐多了不愁,这穿云认出了会唱小曲儿的媒婆张氏,他这一颗心倒是安稳了下来。合着此番已是一团乱麻,如今倒不怕再乱一些。 他松开拳头,低头冲着怀里的欢儿姑娘,温和的说道:“姑娘莫要客气,合着我今日无事,姑娘尽管呆着,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放肆!”媒婆张氏暴喝一声,她与穿云狭路相逢,此番哪里还顾得上欢儿姑娘的姻缘?她心里头只恨不能立时把那穿云抓到山顶上,捆到树上,让他也瞧瞧树底下杀人的景致。 “哪里来的登徒子,瞧见个姑娘就不撒手。奴家告诉你,你再不撒手,奴家就到那衙门里头告状去。”媒婆张氏一生气,不由又唱了起来,“一告你放肆,二告你调戏,三告你抱着姑娘不撒手。衙门老爷一生气,把你扒了裤子一通好打!打烂你的屁股,打折你的腿,打的你下不了榻,打的你出不了门,打的你垂头丧气似是那丧家犬!”.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