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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娘一手拿着个古楼子,一手拿着根葱白长,葱叶短的大葱。她对着窗棂瞄上两眼,就要咬上一口古楼子,吃上一口大葱。待石娘吃完了两个古楼子两根大葱之后,窗棂外头还是毫无动静。 “奴婢就不信了……”石娘心中思忖着,又悄无声息的拿了个小板凳过来,她端坐在马扎上,目光看向窗棂上的花纹,又微微支楞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突地,“嘶”的一声。 原来石娘错吃了一口大葱,辣得她眼泪横流,她于是急忙吃了两口古楼子,方才压下去这股子辛辣的滋味。 她压低了声音,又把糊窗的宣纸捅破了窟窿,把眼睛凑过去瞧,只见着院中的厢房里头挂着个红灯笼。照的地上有了光亮,这夜有星无月,月光却甚是暗淡,那灯笼照出的光束便沉入那墨色的夜中。 石娘又坐了半个时辰,只坐的腰酸腿疼,腰肢硬邦邦的像是地上的青石板,她这才悄然起了身,伸手揉着后腰,一面活动着腿脚。 她先前还不着急,眼看灶台上的古楼子吃了个精光,只余个一尺来长的大葱,心里头便不由急躁起来。 她四下去瞧,目光终于落在了灶台上,挨着案板旁边搁着的油灯。油灯灯光柔和,照在窗棂上的破洞,那光束就顺着破洞,入了那沉沉的夜。 石娘这才恍然大悟,她起身去吹熄了油灯,厨房里头登时一暗,只灶台下头亮着小小的火苗。那火苗不过一豆大小,只映着黑漆漆的锅底。 石娘转开了目光,复又坐在小板凳上,透过宣纸上的破洞,去看外头,那屋檐底下的灯笼微微摇晃起来,外头像是起了风。 “月飞风高杀人夜……”石娘脑海当中突然浮现了这句话,于是不由打了个激灵。 四周安静了下来,隔壁院落里有个难缠爱吵闹的小童,此番也安静了下来,这周遭一片安静,几乎落针可闻,于是石娘的呼吸声也不由轻微了下来。 过了不知多久,不知哪里传来一声鸡鸣之声,石娘陡然打起了精神,只瞪圆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外头。 果然院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身影瘦弱,鬼鬼祟祟的模样,不是张婆子又是何人。 石娘眼睛一亮,登时起身,紧走几步,撩开门帘子出了院子,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探头看向水井的可不就是张婆子。 “张婆子!你在做什么!”石娘大喝一声,冲了过去。 石娘冲上前去,一把扯住张婆子的衣领,口中得意道:“奴婢等了你半天了,总算抓你了个现行!” 张婆子似是吓了一跳,手上一松,“噗通”一声,什么东西重重落入井中。 石娘一把推开张婆子,探头去瞧,只见着井水幽深,也瞧不清楚,她于是伸手去摇井轱辘,只听着井水波动,于是越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摇上了木桶。. 她对着廊下挂着的红灯笼,仔细看去,只见着木桶中水光摇曳,竟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石娘不信,又伸手去摸,井水打湿了胳膊,这水桶当中竟是除了水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不可能……方才明明有东西掉在井里头……”石娘不可置信道。 “姑娘这是做什么?”张婆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怀抱双臂,摇晃着的灯笼下的脸颊有些刻薄,“奴家不过是有些口渴,打口水上来解渴。姑娘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