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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希平提都不提跟他做那事儿，他一面为对方的嫌弃感到羞恼，一面却又感到轻松。

        他至今不知道哥哥继贞为什么突然就从督军府逃走，从此逃得音讯全无。他自己猜想，哥哥对阎希平的爱绝非作假，之所以会跑，只能是哥哥的爱被别的东西打倒了。

        从去年开始发生的一连串变故，也让他对这位大哥的感情，彻底地变了味道。父亲不是被大哥杀死的，是病死的，然而若是没有春末的那一仗，没有大哥亲手射进父亲肠子里的那几颗子弹，父亲的身体或许不会衰败得如此迅速。他理智上知道，是父亲背叛了大哥，也背叛了阎伯伯的信任在先，可理智站在感情后面，任凭理智的声音如何有理有据、字字珠玑，还是被感情蒙蔽，他对大哥，现在只有恨和怕。至于年少时埋藏的小小种子，没能萌芽，已经凋敝。

        不是凋敝在去年。

        而是更早地，就结束在了大哥迎娶继贞的那一天。

        真没想到，大哥再娶，居然是娶的他李继英。

        是为了父亲留给他的钱？

        还是……

        他忽然想扭头，偷看一眼大哥。

        有什么光滑冰凉的东西就在这时猛地搭上了他的小腿，激起他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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