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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余副官长在医院守着督军,根本找不过来。而督军又有令,不许任何人跟阎廷芳交谈,仆人也不敢私自询问是什么事,说问明了再向余副官长转达。仆人纠结间,叫阎廷芳从神情上瞧出了端倪。
“你说什么?干爹他怎么了?”
尽管掐在喉咙上的手没有发力,仆人却看见了阎廷芳眼里真实的凶光杀气。他几乎感觉到这位大少爷是有一点癫狂了,不由颤颤发抖,嗫嚅着说了实话:
“大帅他……在医院……之前,大帅的肺炎又复发,烧一直退不下来,家里的医生说,大帅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副官长他们就把大帅送到了医院……不过听说大帅现在,已经平安脱险了。”
阎廷芳当即脚下一软。重新站稳后,他猛地打碎了一只饭碗。靠着一直以来“督军府真正的、也是唯一的大少爷”的身份,和一块沾着饭粒的碎瓷片,以及颈间被瓷片割开的细细的血线,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府。
拦了一辆洋车,他抵达了督军所在的医院。在病房门口,他被刚跟余副官长换完班的顾德全拦住了。
他急红了眼,声音放得轻而硬:
“滚开!别挡路!”
顾德全也是猩红着一双眼睛,也是压低了声量怒斥:
“您为何要跟太太一起欺负大帅、气坏大帅的身体!大帅对你们从来都宠爱有加!宽宏有加!你们怎么对得起大帅?!您现在更是违抗大帅命令,擅自跑出了府里,您是要把好不容易脱险的大帅再次气得病情恶化吗!我绝不许你踏进大帅的病房半步!”
“你知道什么!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也没来得及做!尽跪地上了!我没有气干爹,我一开始就想阻止李继英!干爹不准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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