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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yAn拿着话筒，对滑冰过来的小朋友挨个进行指导。

        “你的身T还要再低一点。”

        “你，手背在身后。”

        “双腿再分开点。”

        今天的滑轮课基本是他作为主力，他瞄了一眼从课程伊始就怏怏不乐的前“主力”，讪讪地轻飘飘滑过去。

        “你至于吗？那么多小孩过来跟你笑，结果你就那么敷衍。”王yAn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水，视线仍放在排成排，向前行进的滑冰小将上：“是不是因为不让你请假，就不高兴了？不是我说，你这两天请假真不厚道，马上就放假了，这最后两天你让他们去哪找人？”

        吴络面无表情，他不像是在上课，而是像在身T里安装了一台机器，说话做事都只是在走流程：“我知道。”

        “知道就好，”王yAn拍了拍他的肩：“像这种每天只上两个小时，工资还跟别人上一天班差不多高的工作，现在真不好找。”

        吴络掏出手机看了看，腊月二十三，这几个字像几座大山，压在心头，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过去的八年里，每年的今天他都会悄悄在心里cHa两炷香，对着牢房里的那一扇小小窗口，对那轮微弱的月亮，虚虚地拜几拜，对母亲说些话。

        其中，说得最多的便是：“妈妈，你再等等我，等我出来了我一定来看你，给你烧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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