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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晏摘下手上的“乱七八糟”丢给信天翁：“还你，我果然还是不适应带饰品，总觉得束缚。”

        他们两个人快步朝后台走去，既然没他们事了还不如趁早回家睡觉，一路跟相识的选手们道别，盛晏和信天翁都觉得有些不好受，虽然就在刚才他们都还是对手，但从现在开始，他们都是同一个阵营中出来的战友。

        东西不多，两个人很快收拾完毕，信天翁边往背包里装着瓶瓶罐罐边道：“这下你人生的目标破灭了。”

        盛晏脱下身上的外套重新挂回原处：“破灭了好，我现在只想安稳地苟到老。”

        信天翁倒吸一口冷气，形状凌厉的眼眸瞪起：“你出息呢？怎么跟季渔梁那傻小子似的，你知道吗？他居然要去考公务员。”

        盛晏丝毫不觉得惊讶，季渔梁在念高中时候就是性格沉稳，少年老成，这样的人自然会选择一条最为平坦稳定的路：“他的性格的确很适合体制内，你意外什么？”

        “我不是意外。”信天翁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无措，但很快被他压制：“就是，一点都不酷，人生那么短，想做的事那么多，今天不去做的话，万一——”

        “万一明天死了呢？”盛晏对答如流：“这句话都快成你座右铭了，听说现在C大的孩子们都还时不时提起有个舍身炸学校的傻缺学长在校长室内提出了对于生命意义这一话题的艺术畅想。”

        “这难道不是证明我说的对吗？所以才会在那些年轻鲜活的生命中产生共鸣。”信天翁叹道：“艺术就是将有限的生命延伸出无限的意义！”

        “说的不错。”盛晏单肩背起背包：“发微博语录吧，到时候攒齐了直接出版，我投钱。”

        “哇哦。”信天翁双眼蓦地亮起：“出本名言集，这是个好主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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