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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水斋中还有旁人？

        四目相对，琴鹤稳下神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身边竟半蹲着一名年纪甚小、发髻挽着两只圆啾的青衣少女。

        此刻少女两只手不安地捏紧了荷叶沿，指尖青白，浑身不住地颤抖着，愈发弱质纤纤、楚楚可怜。那小鹿一样懵懂的清眸亮得像水洗过一样，眼眶里晶莹剔透的眼泪转了又转，已经几欲要滚落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

        她吓得开始结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链子，又如被风吹落的荷叶滚珠，露水哗啦啦地翻滚起来，坠了满湖涟漪。

        “你……”

        “对不起——呜呜——不要骂我——”

        琴鹤不禁哽住了，他有这么凶么？

        刚才疑惑地问了一句，那少女已经羞愧满脸，像惊弓之鸟哭得快要断了气。

        他感到无奈，又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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