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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清淮挤出一个礼貌笑容：“不好意思，我认错了。”

        回到家后，入眼是黑暗，昨日的吵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却像是融化掉的冰淇淋黏腻着他的思绪。张清淮也没开灯，直接坐在沙发上，结果坐到了宫越的小猪玩偶。他拿起玩偶，无奈一笑。

        张清淮：“你的主人不回来了，他不要你了。”

        其实是他拒绝的。

        他知道宫越不想跟宫遂离开，但他没给对方留下的借口。

        人养成习惯只需要二十一天，而他跟宫越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五个多月。朝夕相处所产生的依赖最杀人诛心，看似无形，实则只会在你落寞寂寥的时候才会想起。他真的寂寞太久了，所有的心房全被冰盖遮蔽，别人还未靠近便遍体生寒，唯独宫越那个傻憨憨，明明被冻得瑟瑟发抖，却还要笑嘻嘻地问你冷不冷，要不要跟他一起玩。

        或许正是他这番毫无技巧的不要脸行为，张清淮严谨有条理的世界被打破，很多出乎掌控的无法预估的风险出现。他觉得宫越就像一阵风，风风火火刮过自己的世界，扇动星星之火开始燎原。这种感觉很危险，张清淮下意识警惕远离。

        小猪模样蠢萌，表情也很滑稽。张清淮把它抱在怀里，软绵的充实感让人很满足，怪不得宫越每晚都要抱着对方睡觉。

        张清淮哑笑，用力抱着玩偶，想溺水之人抱着朽木。

        第二天张清淮起了个大早，可临近除夕奶茶店大方放假，手上的项目也做完了。连轴转的陀螺突然停下来还有些不适应，于是他开始撸起袖子大扫除，准备给自己过一个不一样的新年。

        在打扫屋子的时候从房间床头柜后面竟然扫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胖乎乎的奶娃娃，虽然只到穿开裆裤的年纪却懂得对镜头微笑，特别特别可爱。张清淮以为是原屋主的东西，于是收好等着那天交给店长。可是无意间翻过照片背面，就看到后面写着“——yueyue，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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