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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情况下，合影时候，长辈都会坐在最前方的中间位置，可是翻到相册最后，在这张照片中，张锦荣像游离于众人之外。

        他神色落寞地站在儿子儿媳身后，只露出白发婆娑，行将迟暮的上半身。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没准是老爷子自己要求站在后面的。”陈益驰不以为意。

        “不对。”宋郴眉头微微蹙起，确认道：“你之前说，张锦荣是教授？”

        “是啊，文华大学的高级教授，退休后还被返聘了三年。”

        “那就一定有问题。”宋郴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有什么问题？”

        这次，接话的并非陈益驰。

        那人，不，那鬼大半张脸隐在朦胧光影里，声音低沉，比那晚扼住他脖颈的时候还要没有感情。

        宋郴忍不住呼吸一滞，却并不回答他，而是对陈益驰说：“一个早就习惯了被高捧在上的人，是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威严、地位受到一分一毫动摇的。”

        “可那些都是他的家人，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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