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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希矜持地放下红茶，但是眼中的笑意却像是溢出的水一样，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来。指甲在雪白的瓷杯上轻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不是发现自己坏得还不够彻底。”

        樊霄怀疑自己听错了，啥叫坏得不够彻底？

        其实赵希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些心理，大概就是像小朋友吃糖一样，碰到自己的小伙伴时，想把糖分给他，却发现他竟然把糖又给了自己讨厌的人，于是很生气。然而后来，小伙伴却告诉他，那颗糖被他换成了假的，又苦又辣，保证能把那个讨厌的人整哭，所以他就开心了。

        好吧，他承认，是挺幼稚的。

        樊霄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听出来了，他一脸古怪地看向赵希：“那个帮你对付方琪玉的该不会就是高睿吧？”

        赵希笑眯眯地点头，“对啊。”

        樊霄不放心：“这么反复无常，不会有诈吧？”

        赵希迟疑了片刻，还是摇摇头，这点他还是挺相信高睿的。不是说已经透彻地了解了他的人品，而是出于一种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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