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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劫蹙眉，顺着抬眼往上看，昨天临时当成供桌的木柜前站着一个漆黑长发、身穿粉毛衣的修长身影，他正伸着苍白的手挑着供桌上的东西往地上扔。

        陆劫深红棕色的眼眸微亮，捡起桃子起身走到他面前。

        阿乱把上面的水果和花全扔到地上，桌上除了那些玉器，就只剩下一碗香灰和烛台干涸的蜡油。他扔完，抬眸望了陆劫一眼，淡淡道：“不虔诚。”

        陆劫看这一地乱糟糟的东西，有些受不了，他弯腰捡起，一并扔进厨房的垃圾桶。

        出来后，他望着还直楞楞站着的人，有些好笑道：“你还嫌弃？这次是我不计前嫌、放弃自由，救你一命。”

        阿乱站在桌前看着自己的木牌：“你很幸运。”

        “哪里幸运？”

        “结契了。”阿乱将视线缓缓移到陆劫的眼睛上：“神明消失，信徒同死。”

        陆劫迈步也走过去，看着空空荡荡的柜顶，又问：“那信徒没了呢？”

        阿乱神色不变，动作不变，话倒是稍稍多了一些，给出了解释：“信徒死活无法影响神明。”

        陆劫眉梢微挑，微笑着转头看向阿乱，继续问：“如果神明只剩下这一名信徒呢？我的死活还和你无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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