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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女人状况不明地伸出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大开的房门。
夜半的警鸣声吵醒了大半个旅馆的人。兴许是小地方平时日子都太过无聊,大家大半夜不睡觉,纷纷跑出来抽热闹,也不管身边的人认不认识,就熟稔地攀谈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警的两名警察解开被受害者用电线绑起来的嫌疑人,拷上手铐,用黑布把那张格外惹眼的脸一蒙,合力把人抬起来。他们一边下楼,一边嚷嚷着:“哎,让让道儿,都别挤在这妨碍公务啊!”
看着警察离开,陈艳玲推了推陆劫示意他躲进房间里,自己掖起衣服,跟着走到楼下。
穿过层层看热闹的群众,终于安全地把嫌疑人抬进了警车里。警察一回头儿就对上笑眯眯的中年女人,其中一位道:“跟来正好,让那个小伙子上车,跟我们回去录个笔录吧。”
陈艳玲挽了下耳发,赔笑道:“我们家小孩身份特殊,也受了惊吓,能不能……”
“不能。”警察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他刚要张口说什么,一抬眸,便笑着望向陈艳玲的身后,招了招手:“你看,小伙儿不是也下来了吗?走吧,录笔录去。”
陈艳玲心里咯噔,回头一看,高大的青年带齐了帽子、口罩、围巾,睡衣外加了件长外套,就站在她身后。
“你……”
陆劫拍了拍她的肩,朝前迈出一步。他瞥了一眼警车后座歪躺的人,淡淡道:“我跟你们去,但是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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