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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重昨日去过梁府,当时与梁相没谈到一块去,愤愤离去时说过要来刺杀,梁清源在旁听着,但当时只以为是气话,何况一个年老的文官,即便说的是真的,又能有什么胜算呢?
周辞厉声道:“他要杀阿曲,所言为国为民,若你是局中人,你来告诉我,孰对孰错?”
梁清源瑟缩半晌,惶恐摇头。
周辞苦笑了两声:“无论选哪边,都自会有人为你说话,你却一个不选……去替朕传个旨意吧,厚葬袁相。”
梁清源趔趄离去,周辞拉起曲归泉的手要为他包扎伤口,曲归泉却将手收在身后:“这点痛不算什么,没事的。”
曲归泉的眼睛复明后,第一眼望见的,便是那墙头上飘过来的白绢花,慢慢悠悠落在他的门前。
这日是袁相的出殡之日。
袁相之事引发不小的波澜,有人扼腕叹息,也有人义愤填膺。
但到底不是自家事,谈论一番,又很快过去,日子该怎样还是怎样。
百姓安居乐业,又把这一番江山朝堂的改变聊成了风月趣事,无人还在意那小巷里一介布衣他到底是不是前朝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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