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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察院的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其实并不大，每一处都是刚好割破足够流血却又绝不致命，如果只有一两道，他半点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他浑身上下几乎是这样的伤口。

        淋了盐水，不断的结痂，撕裂，再结痂，再撕裂。

        覃染身上只穿着亵裤，上身什么都没有。

        哪怕牢中温度极高，可他依旧觉得浑身冷的厉害。

        他头一次发现，这世间并不是所有刑罚都是刀棍加身，杖杖见血，而他也不并不像是他以前所以为的那般硬骨头，哪怕刀剑加身也能面不改色，绝不妥协。

        他不怕死，却怕这种无休止的折磨。

        覃染开口：“我……死了……什么都……得不到……”

        他声音虚弱，仿佛随时能断掉。

        狄念闻言轻笑出声：“太高看自己了。”

        “我的确是想要从口中知道些消息，可也只不过是觉着开口了能省些麻烦而已，马上过年了，我可不想将这桩案子耗到年后，到时候连年节夜里的饺子怕都吃的不开心。”

        见覃染不相信的看着她，狄念微侧着头道。

        “觉得我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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