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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晓家中的境况也不十分宽裕,本来大伯父就啬刻,从不肯分润兄弟,顾二老爷又是个只知干活的死脑筋,半点不懂人情世故,倒得拿妻子的嫁妆钱来打点——顾夫人自己都恨不得一块银掰成两半花,顾穗又怎忍拿她的体己?
奈何可怜天下父母心,凭她说得天花乱坠,顾夫人只是不信,“你初来乍到,能攒多少银子?就算真不缺,这些你也留着,只当是对为娘的念想罢了。”
硬逼着顾穗收下。
顾穗却不过情面,只得接过那个蓝布包裹,抱在怀中,看着蹒跚离去的妇人——她胖,虽是秋日,走几步也出了一身汗,模样看着更是磕碜——心中止不住掠过一丝哀愁,这样一位爱女如命的母亲,难道真要令她闻听丧女噩耗?
本来觉得此行会是场解脱,可就目前来看,她的一意孤行,也许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顾穗已不敢再想下去了。
把银子拿来寝殿,打开来数了数,约有两三百之数,小竹咋舌道:“这都快抵上半年的俸禄了。”
可见顾夫人费了多大力气才从家用里省出这笔钱来。
此时再多的言语都是徒劳,顾穗只用力吸了吸鼻子,免得眼泪再度跑出来。忽然想起母亲过来一趟,连杯水都没请她喝,顾穗愈觉愧怍,此时此刻,那种身份的隔阂已消失无踪,她打心眼里将这位视为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当然不能做一个不孝的女儿。顾穗决定投桃报李,当然她没什么可送的,不过前阵子学练绣花,马马虎虎做了几件绣品,拿回去给母亲赏玩也好,再就是博古架上几个汝窑产的花瓶,倒是值不少钱,不过是皇帝赏的,借花献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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